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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啊,儿子想您泪两行

阅读:960 次 作者:陈新勇 来源:新湖南 发布日期:2020-06-21 18:42:00
基本介绍:湖南日报新闻培训学院全媒体分院“我的父亲和我”征稿活动获奖作品选登。

  最亲莫过父子情。父亲离我们而去整整五年了,我很想念他。

  我这个当儿子的,因谋就的职业是记者,总是奔波在外,就连父亲病了、走了,儿子都不在他的身旁,每当静下来时,我都会含泪思念父亲,有时坐在窗前写稿,也会呆呆地望着窗外眼泪汪汪,愧疚万分……

  父亲陈方栋生于1937年,享年79岁。父亲的命很苦很苦,3岁死了娘,就跟着后来的奶奶。那时战乱纷纷,国民党腐败,日本人侵略,可想而知,父亲的童年是在饥寒交迫中度过的。

  父亲年轻时那些年是怎么度过来的,我当然不得而知,只听说在我6岁的时候父亲就患了病,听说是一次晚上半夜走夜路中了“邪气”,从那时起,父亲就成了“疯子”,是那种时好时坏的间隔型精神病人。按理说,我从那时就失去了父爱。可是,也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父亲总是把那么一点点父爱留在了我身上。

  记得那时候,父亲发病时,吵闹不休,跺着脚骂街,手里拿着木棒,有时拿个扁担,有时拿个菜刀,一路喊打喊杀,那阵势如同电影中的“日本鬼子”进村,让村民邻居都吓得躲开跑得远远的。有一次,我因年纪太小跑不动,几岁的我吓得大哭,父亲见了我,一路骂声不断,一路直奔我来了。母亲见状,吓得半死,大呼我的儿啊,生怕父亲会伤害到我。我那时不懂事,也不知道什么叫怕,父亲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子抱起我,骂声住了,凶相变为慈祥,直至现在我也搞不懂:父亲发病时曾打伤母亲,也打伤过乡邻,抱起儿子时他竟变为慈父了,这也许就是父爱啊!多少次有惊无险,感谢上帝,也感谢我那爱我的父亲。

  父爱如山!我的父亲虽疯病在身,但对儿子的爱,是无私的,是天性使然。记得我7岁的时候,那时家里穷,整个村上也穷,正是五黄六月闹饥荒的时节,我记得家里三天都揭不开锅,偶尔找点野菜、藕根加盐水炖汤喝,硬是饿得走不动路。记得那天我没去上学,母亲搂着我和弟妹直哭。饿啊,也许是父子血缘相系,我突然想到了父亲,我就悄悄避开我娘,跑到父亲住的那个小棚子(那是父亲患病了独自住的一个地方)。我不知道父亲这些天吃没吃饭,只见他一个人躺在草床上,见我进棚,他望了一下,也不理我。大约等了半个小时,父亲见我站在那里不动,也不作声,他坐起来了,小声问我:“你来干什么?”

  “我饿。”带着哭腔的我站在父亲面前眼泪直流,父亲这时候好像是清醒的,他起身一手抱着我,一手拿个竹篮子,直往村上的莲藕湖走去。村上有个湖泊叫“莲子湖”,盛产莲藕和鱼。父亲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湖边草地上,自己脱衣下湖挖藕去了。

  一会儿,一篮子白花花的莲藕就弄好了,他洗了一节藕让我吃,当然父亲也吃了。稍后,他一头用筐装上我,一头挂上装藕的篮子,挑着我们往那个叫踏水桥的集镇墟场去换面条、包子了。那艰苦的岁月令人难忘,好多次,父亲都是用这种办法不让儿子饿死……父亲啊,儿子怎能忘!

  后来,改革开放,国家政策好了,农村也逐步走向富裕,当儿子的我也赶上了好时代,读了书,走出来了,考上了国家的新闻记者。可是,当记者的儿子太忙了,加上那颗顽强的事业心,常年奔忙在采访第一线,回家太少,看父母也太少。本想等自己忙完一阵再去看望父亲的,可是父亲没有等到儿子停下来。

  那年这个季节,父亲走了,听到父亲去世的噩耗,远在湘南采访第一线的我,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爸……爸……” 七尺男儿那悲凄的哭喊划破长空,那种“撕心裂肺”从湘南穿越到湘北……

  父亲也许是带着欣慰走的,听村里人讲,父亲清醒的时候还曾经问过别人,我那个儿子是不是出息了。乡亲们告诉他,是啊,你儿子考上了记者,是个“大官”。什么大官,记者就是个打工的差事。但是也好,只要父亲是带着欣慰而走就行,但愿不孝的儿子是父亲的骄傲。

  窗外细雨霏霏……父亲住过的老屋场树木绿意盎然、生机常在。每当我回到家乡老屋,眼望那棵高高的有喜鹊窝的大柳树时,我都会静静地思念我那远去天国的父亲……任凭两行泪水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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