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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那棵对应树——读《你的对应树》感思

阅读:1434 次 作者:红烛醉西楼 来源:问道文学 发布日期:2019-04-16 08:06:00
基本介绍:

  夜已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拧开台灯,随手拿起一本杂志来打发时间,翻开一页,模糊的看了一下题目《你的对应树》作者刘心武。文章中作者举了几个例子,一个白手起家的企业家,每年都要去西双版纳原始森林,亲近一株蓊郁的巨榕,他说观望抚摩那株巨榕时,意识的核心是一种说不清到道不明的情怀,有一种生命体之间对应的关系。另一个是中国女孩在异乡留学的故事,排遣不了客居异乡的孤独,偶尔在公园里发现一株中国海棠树时,他兴奋至极,他觉得自己和那株海棠树之间有一种相互慰籍的对应关系。她画了很多关于这株中国海棠树在一年四季阴、晴、雨、雪下的图画。最后写一位又年轻时代从南国迁移到北京现在已是暮年的老人了,每到夏天他都要人推着他远到恭亲王府花园去“望蕉”。因为他南国的故乡,处处都是蕉林,他小时以蕉叶代纸练习作诗填词。也许我们每个人的一生都有自己的对应树,那或许是一种情结,一种寄情于物的情结,或是一种思念故乡和亲人的情结吧。

  文章的最后写着这样一句话:还有的父母为新生儿栽下一棵树,发愿以后每年带着孩子来看望那棵树。读到这里,意识越来越清晰了,却又无端的生出伤感,合书沉思既而潸然泪下。朦胧的灯光下故乡的图面历历在目,不仅让我想起家门前的那棵树,在我出生那年,父母在门前栽了一棵树,这棵树的名字也并不好听,叫做椿树。每逢夏天,长出的叶子气味很难闻,而且树上经常会掉下奇形怪状的虫子。在我童年的时候很不喜欢它,从来不给它浇水。而且在我每次受到别人欺负受委屈的时候,回到家我就拿起棍子把它当成欺负我的人狠狠的打在它的身上,打累了,哭够了,气也消了。第二天一看椿树身上满是伤痕,在每个伤口都流出一种很粘象胶一样的液体。我问母亲那是什么,母亲笑着说:“那是椿树的眼泪,你受了委屈拿它出气,它受了委屈又不会说什么,只会自己流眼泪了,用自己的眼泪愈合自己的伤口。”每逢冬季,母亲粗糙的手都会冻裂,每次干完活母亲都要我吩咐我把椿树的“眼泪”拿来,母亲小心翼翼地粘在自己手上的伤口处,看着她那么认真的模样,我以为那是世上能够治疗母亲粗糙双手伤口最好的药。每逢夏秋季节,椿树上生出可怕的毛毛虫,时不时的会掉下来,一不小心若爬在身上马上就会起一大片又痛又痒的红疙瘩。每次问母亲为什么不把这棵椿树砍掉呢,母亲总是笑着说:“这棵椿树来到我们家比你大了几天,他应该是你的哥哥。”“那我们邻居家的小东受别人欺负时,他的哥哥总是帮助他,为什么我受别人欺负的时候,他不出来保护我。”我用天真的眼神望着母亲等待着她的回答。“你每次用棍子打他,他也不哭也不闹,没有向谁告你的状,默默的承受着,你的小伙伴有象他这样的吗?母亲说完看着我,那时年幼不知道母亲说这些话的道理。就这样我的童年是在多病孤独中被岁月的小舟载去的渐行渐远。而这棵椿树伴随着我孤独的童年和在受委屈时用来出气的棍棒下度过了它的童年。我渐渐的长大了,去外地求学、工作,除了思念家里的亲人和故乡之外,渐渐地淡忘了门前伴随着我一起长大的那棵椿树。

  而后我踏入社会工作,为了工作南来北往,为了生活忙碌奔波。吃了不少苦头,遭了不少罪,也碰了不少壁,每次碰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无意中流出的泪水,还得自己擦干,强装出一副笑容来面对一切。每当辗转难眠的夜里,我把泪水化作文字,自己是自己的倾诉者,自己是自己的聆听者。每次电话中母亲问及工作的事情,我都会一成不变的回答着不用担心,工作很好,工资马上就要涨了。电话的那一端是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亲切的话语。电话的这一端,我早已是泪眼朦胧,模糊了城市的风景。几年的流浪生涯,我就象栖居异乡觅食的候鸟为了适应生存的环境,除了父母那双期盼的眼神,除了故乡那个温暖的名词之外,脑海里我再也搜索不出什么了,好多年没有回故乡了,就在奶奶病逝的消息传来,回去奔丧却又未来得及见奶奶最后一面,那是我一生无法弥补的遗憾。那已是夏末秋初的时候,仰望着门前那棵枝叶凌乱的椿树,粗壮的用一只胳膊也搂不住了。那天下午,我和母亲坐在椿树下谈话,母亲说:“就在你奶奶病重的时候,每天扶着这棵椿树,望着你走时的小路,喊着你的名字。在她临终前迟迟不愿闭上眼,希望能见你最后一面,嘴里含糊的唠叨着你怎么还不回来。”听着母亲的话,我扭过头去,悄悄拭去脸上流出的泪水。“哎……”母亲叹息着,“也不知道你的命那么苦,算命先生说你从出生到现在的整整交了二十多年的背运,现在才有些好转,若是中年交了这样的背运早就承受不了,幸好你还年轻。”虽然我不相信算命的那些东西,但母亲的话却提醒了我,回忆二十多年来人生走过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年幼时体弱多病,孤独中度过童年,年时时事事总不尽如人意,几年的感情中途夭折,灰飞湮灭了。事业上遭受排挤,跌的头破血流,险些误入歧途。就在母亲话刚说完,一阵微风吹过,哗哗的叶片漫天飘舞,母亲抬头看着叹息:“庭院里全是水泥地,没有水分可吸收了,这棵椿树也老了……”听着母亲的叹息看着透过层层叶片下柔和的光线折射在母亲苍老的面庞和一丝丝白发上,此时的我伤感交加,再也抑制不住眼中打转的泪水,抱着椿树嚎啕大哭……

  母亲知道我有很多的委屈无法表达出来,就不在说什么了,只是看着我哭,哭累了,母亲为我端来一杯茶。“还记得小时给你说的话吗?这棵椿树比你大了几天,他是你的哥哥。你小时脾气很坏的,经常拿棍子打他,他总是流出的泪水愈合自己的伤口。在你时运最背的时候,他陪你走过了二十六年,你现在时转运来,而他却要休息了,别忘了这棵椿树。咱们做人,是对人还是对物都要一样,啥时候都不能忘本。”这是母亲教给我最简单、最朴素的哲学。听了母亲的一番话,我的泪水止不住地又依次涌了上来……

  望着眼前的这棵椿树,是啊,我们俩度过了二十六个年头,这二十六年来我在岁月里摸、爬、滚、打,改变了容颜。而你在二十六个年头,固守着着一方土地,春、夏、秋、冬,周而复始,在风、霜、雨、雪的侵袭中茁壮的成长,我知道你也有很多的痛苦,只是你习惯了沉默,把天旱、雨涝的灾年和风调雨顺的年头都深深的烙印在心里,用或大或小的年轮来衡量着外面的世界。不知曾几何时母亲是否在闲暇的时候坐在树下想起我们童年的故事,不知那万家灯火时瘦弱的母亲还站在树下遥望她那漂泊已久的孩子归来的身影。

  其实我们每个人生命中都会有一棵对应树,应该说它是一种情结的寄托,是一种宿命中冥冥之中结下血缘的情结,那情结无非就是对生于斯、长于斯的那一方水土的依恋,无非就是对那充满乡音乡情深深的牵挂。

  我的对应树永远在我的心里,无论黑夜还是白天,无论漂泊何处,都在有一个人深深的牵挂着,那棵树就是母亲。就是母亲时时惦念、时时牵挂的心啊,就是那种温暖、博大深深的母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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