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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学术期刊数字出版转型的挑战与思考

阅读:606 次 作者:张晓雪 来源:中国出版 发布日期:2018-03-23 19:21:32
基本介绍:

  摘  要: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信息技术、网络技术与出版业不断融合,数字出版从一种新兴出版方式逐渐发展成为当今学术期刊出版的一种主流形态。当前,我国学术期刊在数字化出版方面生产水平和集团化程度低,营销手段落后,与未来学术期刊的发展已经很不适应。建设国际化的期刊发布平台、发展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出版集团、积极开拓新型管理与营销模式,是破解当前我国学术期刊数字化出版困境的关键所在,也是实现我国学术期刊走向国际化、打造全球文化强国的必然选择。

  关键词:数字出版   学术期刊   国际市场   集群化

  数字出版以互联网为流通渠道,以数字内容为流通介质。相对于传统纸质出版,数字出版传播速度快,内容丰富,不仅实现了更强的互动性和更专业的个性化服务,还为海量数据库的构建与服务拓展提供了基础元素。在信息技术与网络技术空前发达的今天,数字出版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性和吸引力,对于以传播创新成果的学术出版来说更是如此。经过10余年的发展,国际主要出版商纷纷完成了从传统出版向数字出版的转型,形成了完善的数据处理流程和成熟的数字营销模式,并打造了资源高度整合的数字出版平台。相比之下,我国的数字出版在生产水平、资源配置、刊群规模、管理营销等诸方面都存在较大差距。分析当前全球学术期刊在数字出版方面的特征以及我国的现状与差距,提出相应的对策与措施是当前我国学术期刊数字化发展的迫切需求。

  一、全球学术期刊在数字出版方面的现状与特征

  爱思唯尔出版集团、施普林格出版社、约翰·威利父子出版公司等国外各大出版集团从20世纪末开始纷纷转向数字出版,在短短的10多年间已经发展了较为成熟的数字出版相关技术及平台,形成了明晰的数字出版盈利模式。

  1.出版全程高度数字化

  数字出版已不仅仅是将纸质内容转化为数字内容,而且还包括内容生产数字化、管理过程数字化、产品形态数字化以及传播渠道网络化。[1]除在电子终端上全文显示外,先进的数字出版已将标题、作者信息、图表、参考文献等所有元素都进行了碎片化和模块化,可多渠道、多方式、方便快捷地呈现给读者,还能精准检索,实现与其他数据库的无缝对接。例如,目前国际主流数字出版中都具有参考链接(CrossRef)功能,可直接链接文章中的参考文献而无须在各种数据库中再度检索。此外,数字出版摆脱了纸质版文献在印刷和发行时间上的束缚,使文章在获得正式卷、期、页码等出版信息前,优先刊载在互联网上,并配有唯一的数字对象标识符,大大提升了科技论文的实效性和传播速度。

  2.内容资源聚合程度高

  当今各大国际出版巨头的一个特征性标志就是,其拥有大量期刊的在线出版平台,资源丰富的电子期刊数据库也成为了这些出版集团的重要品牌产品和垄断学术期刊出版的主要基础。例如,施普林格的电子期刊数据库施普林格链接(SpringerLink)分别包含了3147种期刊,其中英文期刊约为2900种,有的期刊全文甚至可以追溯到1854年,超过70%被SCI收录。[2]与此同时,Springerlink还有突出的学科重点,其中在生命科学与医学方面期刊约有1900种,比例超过60%;数学、物理、化学等自然科学期刊约有910种,比例超过30%,专业化学科分布有利于进一步凝聚资源,为定向推送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再如,爱思唯尔凭借其数据库的内容高度聚集度和不可替代性在世界范围内屡屡提价,虽遭到各国科研院所及高校的强烈批评与抵制,也无法改变这种垄断的现实。

  3.数字出版营销模式成熟

  经过10余年的发展,国际出版巨头在数字出版方面的收入比例越来越高,其功能强大的在线出版平台根据当地经济情况在全世界范围内销售。其中,数字出版主要收入来源于用户付费,即高校、企业等机构类用户以及学生、科研人员等个人用户,前者通常购买整个数据库,后者通常购买单篇文章。同时,国外出版商正在努力推广开放获取出版模式,其核心是读者免费获取文章,而出版费用转为作者或所在机构承担。开放获取不仅免除了营销压力,减低了版权保护难度,为出版方提前锁定经济收益,而且保障了读者的利益,有效提升了期刊的显示度和影响力,得到了越来越多学者和期刊的青睐。[3]随着国外数字出版营销模式的日益成熟和盈利比例的高速增长,越来越多的学术期刊停止了纸刊印刷或改为按需印制,有些刊物从创立之初就以开放获取和在线发布为主体模式。

  二、我国学术期刊在数字出版方面的现状与差距

  在过去的10年间,我国学术期刊在数字出版方面也进行了多种尝试,但与国外较为成熟的出版系统相比,我们在数据处理、管理方式、盈利结构等方面还存在较大差距。

  1.自有数字化生产水平较低,缺乏国际市场竞争力

  在国外数字出版浪潮的冲击下,我国的学术期刊也纷纷提出了“数字化”的目标,但目前的工作仅局限于将传统出版内容直接数字化,并没有真正深入到生产、传播、阅读等各个环节。例如,我国目前多数学术期刊仍采用方正书版、方正飞腾等传统排版方式,仅制作了可在阅读终端显示的文件,缺乏全文的模块化数据,无法支撑数据、多媒体、计算机代码等元素,导致数据的检索性、整合性、重复利用性和内容交互性较差。此外,当前大部分学术期刊尚未实现在线优先出版,而是先出纸质刊,再由出版平台对数据进行加工,导致较长的出版时滞,[4]这与数字出版的理念背道而驰。在出版平台建设方面,中国知网、中文期刊全文数据库等在中文出版方面具有较强的知名度,但全文数据的结构化仍有待提升;高等教育出版社有限公司以学术前沿(Frontier)系列英文期刊为基础发布了中国学术期刊前沿网,是我国自有英文出版平台的代表,但目前的期刊数量、数据质量等方面尚无法与国外主流出版平台相媲美,也缺乏相应的国际竞争力。

  2.期刊集团化程度低,对国外出版商依赖度较高

  我国学术期刊大多是单刊独立分散经营,主办单位往往是科研院所、科技学会等独立机构,以编辑部为单位,并没有采用西方国家“全球化、规模化”的主流运行机制,难以将各种资源进行有效整合。根据2011年数据,我国近4800种科技类学术期刊分布在近3000家出版单位中,内容聚集度极低,[5]2013年“中国科协科技期刊发展报告课题组”对中国科协1056种学术期刊的调查显示,73%为事业体制下单刊独立经营和同一主办单位的多刊小规模集成运营,以刊群运营的仅占6.3%。[6]近年来,我国也搭建了一批具有国际化水平的数字化学术出版平台,但由于期刊数量和质量的不足而缺乏相应的国际竞争力。因此,目前国内大部分英文期刊从数据制作到在线发布都依赖于国外知名出版商,尤其是优质英文期刊。合作在短时间内提升了我国期刊的显示度,获得了一定外销收入;从长远来看,我国的数字出版资源大量外流,进一步拓展了外商的国际市场,阻碍了自有出版品牌的发展和壮大,造成了经济和文化的双重损失。

  3.营销手段不成熟,在国际市场上盈利能力不足

  我国学术期刊大多停留在以政府拨款和基金资助为主,以版面费、纸质发行、广告收入等为辅的传统经营方式,[7]市场存活力和拓展力普遍不足,也不符合数字出版时代运营模式的发展趋势。在网络营销方面,我国仅有少数期刊在自建网站上提供全文数字资源,读者可付费阅读下载。如“中国科协科技期刊发展报告课题组”在2013年的调查结果显示,在中国科协下属1056种学术期刊中,有812种期刊自建网站,其中447种提供全文,仅有98种对使用者收费,[8]23.6%的期刊开展了数字出版运营项目。[9]目前我国有三大主要收费数据库网站向传统的纸质版期刊提供数字化服务,即中国知网、万方数据资源系统和维普资讯,[10]但它们主要针对中文期刊。英文期刊的营销收入多来源于与合作外商的利润分割,在近年来开放获取的强烈冲击下,这些期刊面临着国际影响力和经济成本之间的平衡难题。开放获取涉及数据制作、网站维护、期刊运营等成本,外商收取500~2000美元/篇,这是我国多数期刊常规版面费的数倍甚至数十倍,尤其是对于尚未形成强大国际竞争力的众多国内期刊,如此“国际化”的收费更容易造成作者外流。因此,借用外商平台的英文期刊多由编辑部承担开放获取成本,这进一步增大了运营压力;少数期刊为降低成本而选择在自建网站上开放获取,但受平台规模和水平的限制,国际显示度和影响力相对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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