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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文心”的“绿色文眼”

阅读:782 次 作者: 来源:山西新闻网 发布日期:2018-09-16 20:34:09
基本介绍:

  大同蓝!右玉绿!这是山西的两大生态品牌。于是,中国环境文学作家和环境文化记者来山西,看这蓝,看这绿。

  2018年9月6日至9日,生态环保部“大地文心”环境文学作家山西行采风团飞落山西北地,纵横大同,驱车右玉,看游移的蓝云,看流动的绿地,将碧蓝青绿,看在心里。

  曾经有个广告,说“大同大不同”。大不同的是,大同人修复了一个古的大同,又再造了一个新的大同。蓝云悠悠的御河穿过城市,将古的大同和新的大同缝合成一个大同。绿草延绵的十里河绕过城市,把大同的绿意送向了前方,也送向了不远的桑干河。而两条河流,养了个文瀛湖,文瀛湖的水,沉落着十里暮云,风,将暮云揉碎,泛了一湖的碎银。

  马安全的笑,就像一湖的碎银泛上了脸颊。这位副市长眉飞色舞,说:“走进大同,这就对了。大同是一个没有雾霾的城市。过去,大同对中国的两大贡献,一个是光热的贡献,一个是文化的贡献;现在,大同对中国的两大贡献,一个是环境的贡献,一个是生态的贡献。大同把生态环境作为大同的命。作家们关注大同走进大同,这也是大同的福。”

  大同市环境保护局局长赫瑞跟作家说,山西省11市环境空气质量综合指数排名,大同市连续五年全省最好。

  李青松说:“对大同的印象,过去,是三个关键词:黑、黄、乱;现在,也是三个关键词:蓝、绿、清。”这位写过《遥远的呼啸》《告别伐木时代》《大兴安岭时间》《开国林垦部长》的生态文学作家,他说:“作家关注什么?关注现象,关注变化,更关注关系,人和自然的关系,人和社会的关系,人和人的关系。人和自然,人和环境,是一个生命共同体,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是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作家们终于在云冈看到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看到了人和生态环境的美好回归,人和生态环境的神性对应。

  这个地方,被煤尘污染,曾经5万石佛身披黑纱。清洗过黑尘,遮盖过石窟,苫盖过煤车,但没用。是一场造城运动,彻底改变了云冈。堵死了黑色的运煤道路,搬迁了污染的企业村庄,改造了对面的煤矿矸山,造一方云冈净地。于是,海绿海绿的云冈河,海蓝海蓝的云冈天,守护着云冈,人,看着大佛,大佛看着人。头上,白云悠悠,天地悠悠。

  中国绿色年度人物、云冈研究院院长张焯,不领作家看佛窟,却尽给作家看石头,看木头,看废钢,看废铁,他把废物变成了宝物。云冈的路,废石料铺就;云冈的椅,废木头造就;云冈的护栏,废钢练焊接;云冈的塔,废铁桶筑起。历史过往的边角料铺出了云冈的新历史。作家们不禁问:你这环保创意怎么来的?张焯说,都是这颗笨脑袋想出来的。

  作家们笑着,看着这颗同样笑着的“笨脑袋”,竟发现,那“笨脑袋”的笑,和弥勒佛笑得一样。一样开心,一样慈善。这“笨脑袋”,该是云冈大佛给了他灵光吧!作家叶梅与他交谈,他说,他在云冈的所有环保,都是在玩。搞了环保突然发现,环保是好玩的事情。于是作家们就玩着和他的石头木头拍照,说,深绿,渗进了云冈的石头云冈的心。

  着有《圣山下》《塞上》《太阳升起来》《舞蹈的皱褶》的作家冯秋子和着有《阳光下的蜀葵》《神灵的聚会》《重回1937》的作家蒋殊,采风云冈,情感细腻竟至于在博大粗犷的云冈对草发生了兴趣。蒋殊弯腰在草丛里撷一枝毛茸茸的草穗递给秋子,秋子含情脉脉,两位女作家,竟一往而情深迷醉于草穗。谁知道她们寄于这草的,是什么心理语言呢?

  之后,作家们就要看看大同的煤了,看看大同的电了,看看大同的煤电和这煤电世界的大同人。

  马安全说,大同的煤,发了电,大同的电,送北京,你们作家在北京写书的时候,你们记者在屋里编稿的时候,吧嗒,灯泡亮了,那是灯泡亮了吗?那是大同在看着你笑呢!于是,作家们就要看看大同的煤电,否则,等于没到大同。据说,大同的煤,上不见天,下不落地,完全现代化采掘;电呢,脱硫脱硝,超低排放,没了一丝黑的颜容灰的形象。

  果然,作家们走进塔山煤矿和塔山发电厂的时候,似走进了现代花园。碧草绿树间,白的蓝的建筑,一如白的蓝的天空;烟囱之上,徐徐白云,飘上蓝天。生态文学作家哲夫就在这样的背景前,接受中国环境报记者采访,他说:“山西大同是我的故乡,也曾是污染严重的地方。多少年前,这里下的雪,都是黑雪,我为此曾写过一部小说,就叫《黑雪》。”

  中国环境报社副社长、采风团团长陈梃榔说:“作家最关注人与自然。你以前写过《黑雪》,现在可以写写《白雪》了。”这位写了《黑雪》《毒吻》《天猎》《地猎》的生态环境文学大家哲夫,就说:“我以前写的是小说,写了,人说假的,瞎编的,我就写真的,写报告文学。”于是有了《中国档案》《长江怒语》《执政能力》《水土中国》。他在美国出版了10卷本《哲夫文集》,在国内出版了10卷本《哲夫文集》。

  他说:“我已把自己当作了环保战士,没人说我也会写。我以为真正的生态环境文学必须真实,必须关注生态环保的重大事件。人类是自然之子,拥抱自然是人的自然情结。只是我们离自然越来越远,拥抱自然的能力也没了。拥抱河流的时候河流干涸了,拥抱天空的时候天空污染了,拥抱大地的时候大地破碎了。现在,自然恢复了,当然又可以拥抱了。”

  之后,作家们在中国第一个光伏领跑者+采煤塌陷区治理基地,看到了大同人以另一种特别方式对自然的拥抱。

  那是一片波谷起伏的黄土沟壑,也是一片生态再造的蓝绿世界。地下采空了,土地塌陷了,村庄搬迁了,在一片沉沦破碎的土地上,大同人铺开了海海漫漫的蓝色光伏,像巨大的匍匐,拥抱了这片奉献与灾难的土地。于是天上的一个太阳,被造就为地上的千万个太阳,造就了一个能源基地的新能源世界。就像成向阳的作品所形容:旷野上的蓝鲸。

  这位着有《历史圈:我是达人》《青春诗经》《跑火车》《夜夜神》的作家,这位在文字里想象飞动意象迷离现象迷惑的青年,终于把文学的具象落在现代化的地面上了,他把蓝色的光伏发电描述成蓝鲸。他说:“这蓝鲸是如此的活跃,又是如此的骄傲,在层叠的绿浪中,他以领跑者的姿态,携着光带着电,在旷野不息的风声里,正越过另一重山岗。”

  而另一重山岗之上,逶迤延绵的是凸显的风力发电;另一重山岗那边,静静默默的是藏着的垃圾发电。一座传统的煤电之城,正变为一座现代的能源之城。然而,这新型能源,居然不为人知。着有《歌棒》《根河之恋》《强国重器》《美卿:一个中国女子的创业奇迹》的作家叶梅,知道了大同竟静静地藏着一个垃圾发电厂,竟执意要看看大同的垃圾发电。

  没有乌烟,没有臭味,没有国际社会忧虑的二恶英,没有中国社会疑虑的邻避效应。完全沉浸于一派绿植的幽静。这是垃圾焚烧发电吗?在洁净的发电现场,在封闭的垃圾工仓,看着这个城市每天1100吨垃圾就这样变成清洁的光亮。叶梅说:“一个城市的垃圾管理,是一个城市的良心。”叶梅看到了这个城市的良心,作家们也看到了这个城市的良心。

  良心和文心是相通的吗?文心和地心是相通的吗?“大地文心”的作家记者们,于是又要去拥抱云州火山了。

  是在美丽的黄昏开上火山的。一群已经沉寂了10万年的火山,一个世界上唯一的黄土高原火山群,真的死寂了吗?此时,四山合围的这片土地与湛蓝色的天空之间,红的黄的火烧云滚滚而来,夕阳将登上火山的人映照得赤红紫亮,人们突然觉得,火山似在想象中复活了,人似听到了滚在地心的岩浆沸腾,于是人试着飞了起来,拍下飞天的姿势。

  火山群之野,这个比城还古老的地方,这个比城市人还古老的地方,亘古的黄土亘古的焦土,被30万亩现代生态林和15万亩现代黄花林,覆盖成了绿土。古老的地质灾难之地,变成现代的人间福祉之地。于是,我们的作家们就“让复杂的内心向着火山下平稳的大地无声诉说与汲取,让大地的回音透过诸般绿色植物的枝干升上来拓展灵魂的边际。”

  就在这个时候,一袭黑衣的蒋殊突然想起来她点缀摄影的“道具”——那条长长的红纱巾不知何时不见了。是一路的奔忙之中不见了,一路的感动之中不见了,一路的痴迷之中不见了。于是,她就在“绿水青山”和“金山银山”的红色标牌前留影。她伸手去抚摸“金山银山”的红,强烈而柔和的夕阳伸手抚摸了她的剪影。大地,火山,在她身后美丽。

  “大地文心”的环境文学作家们,越发感到了大地天空之美,感受到了生态环境文学的美。作家们不禁探求生态环境文学的究竟:美的文学,审美的文学,人与自然关系上审美的文学。报告文学作家魏建军说:“生态环境文学具有人类学视角和人类学的思维,它关注的是人类在大自然面前将何去何从。但面对生态环境保护,中国作家有些迟到了。”

  迟到了吗?应该说,生态环境的暴露批判,徐刚哲夫,没有迟到;生态建树的承载传播,何建明李青松,刚刚到达。而生态环境保护创造的辉煌,现实已经走在了作家的前面。

  就如你不到山西,你不知道朔州的右玉;而你不到右玉,你不知道右玉已经走过70年的种植绿色的道路。就是在右玉,作家江小鱼被震撼:“对于我的南方来讲,自然界的每一棵树都是自然的,而我们始终只干了一件事:砍树。对于右玉来说,每一棵树都是人工的,右玉70年只干了一件事:种树。右玉人用手建筑了树立在中国大地上的山河美学!”

  这是中国环境文学采风的最后一站。作家们是看着一路的绿化树和生态林到达右玉的。满眼的绿——70年前的小老树,60年前的绿柳树,50年前的黄杨树,40年前的油松树,30年前的翠柏树,20年前的金叶榆,10年前的火炬树,呈现着一代一代的——绿树家族。那就是20任右玉县委书记和70年的右玉人在毛乌素沙漠和黄土高原用手创造的奇迹。

  朔州市环保局局长张玉春请来右玉绿化老人王德功给作家讲述植绿的故事。这位老人说,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这就是右玉。刮风的时候,荒漠会出现海市蜃楼,人们就都去看,但看着看着,海市蜃楼没有了,眼前,依然是荒漠一片;黄昏的时候,城墙边会出现蓝火灯笼,孩子就去追,但追着追着,蓝火灯笼也不见了,只看到风吹出的森森白骨。

  于是,就开始种树。但那是怎样的种树啊!远处挑来的水,男人们舍不得喝,一口,也要给树浇上;午饭发的干粮,妇女们舍不得吃,干粮装进口袋,回去给孩子们吃。在这艰难的土地上,树就是人,人就是树,树和人一样珍贵,人和树一起成长。多少年后,右玉人看不到海市蜃楼了,因为他们生活在海市蜃楼里了,海市蜃楼就是他们绿树里的世界。

  老人的故事没有讲完,冯秋子的泪就从心里涌了上来,作家们嗓子哽哽的了,都觉得,生态环境文学,是来迟了!

  也终于明白,生态环境文学,到底关注什么?关注尊重自然的爱和美、顺应自然的爱和美、敬畏自然的爱和美、保护自然的爱和美。作家作为天然的自然审美者,当然也是天然的自然崇爱者。爱着,是美丽的,而美着,也才可爱。哲夫说,自然为大,自然是大美;自然之爱,是人类大爱。那么面对右玉人创造的大爱与大美,生态环境文学不能迟到。

  山西作家没有迟到。丰蕴写了《绿洲的言说》,谭文峰写了《风从塞上来》,郭虎写了《北,以北》《梦追苍头河》《右玉,不会忘记》。郭虎是右玉诗人,哲夫说,是右玉文化的灵魂人物。郭虎做了一个“艺术粮仓”发掘右玉的绿色文化,可惜作家们没顾得光顾。不仅没顾光顾,郭虎设一桌右玉生态宴款待作家,也因作家午间的“右玉座谈”而中断。

  不过,作家们知道了,右玉,正举起生态文明的绿色之梦,更创造生态文明的绿色之美。据说,山西右玉,浙江安吉,已经结成友好县城,右玉精神,安吉道路,诠释印证着一个绿色思想: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也就是在右玉,作家们听到一问:右玉在朔州,朔州怎么办?其实,朔州也已经绿了,朔州的西山南山,已经是一望浩浩荡荡的绿色世界。

  在右玉归来的车上,作家们说起了一个人的奇异一梦。这也是这个人的阳光之梦,碧水之梦,森林之梦。

  是着有《静乐阳光》《黄河边的歌王》《滇缅之列》《大湄公河》的生态环境文学作家黄风,多少年前做过一个梦。他梦见一带流水和一片森林,合围着一座庙宇。但是,多少年之间,他不知那梦梦的是哪里,也不曾找到那个梦境。结果,这次一到云冈,他突然眼前一亮,没有来过,却似曾来过。他在云冈石窟的绿色世界里,找到了那个曾经的梦境。

  黄风短篇小说《最后一棵树》曾获中国生态文学征文大奖。无疑,人们谁都不愿意看到这人类的“最后一棵树”!

  这次,黄风这样解他的“梦”:梦和林,永远在一起,有梦必有林,有林必有梦,没有林,也就没有了梦。

  那么,中国梦,是蓝天之梦,是碧水之梦,也是森林之梦,是生态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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