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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传统的真相与精神

阅读:1522 次 作者:书画相约 来源:百度 发布日期:2019-07-13 17:43:25
基本介绍:一起问道文艺网分享的书法资讯。

  了解了书法艺术传统都走过哪几个过程,我们才能厘清传统的来龙去脉。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就可以谈书法传统的“真相”了。传统的“真相”,从根本上说,涉及到的是传统的精神问题。

  我觉得大多数当代书法家对传统的认识,在这一点上是模糊的。也就是说,他们很容易忽略历史背景和时间的遮蔽因素。其实,我们今天看到的历史上那些大师的作品,已经被时间遮掩了真相,蒙上了太多的非艺术之外的因素,比如纸张的颜色陈旧了,纸的火气,笔墨的火气消退了,结果,那些造就和营养了大师的同时代的艺术资源看不到了,这样一来,就使得历代大师有了种种神秘的色彩,头上蒙上了各种光环。在很多人看来,大师似乎是天生的,他们所创造的作品是完美无瑕、不可超越的,岂不知这正是历史的欺骗性所在。

  我很早就在笔墨体验中发现了伪艺术因素对人心的欺骗性,例如古典作品那种久远的年代感、色彩感,以及由此带来的神秘感等等。这些东西,不仅给人带来一种亲和力,而且没有了距离感,越远的东西反而愈接近我们的审美趣味,我们当然就会无条件接受。这就是我曾经指出的,所有艺术,包括书法艺术当中,“古中古”本身就包含着“新中新”的审美指向问题。就是说,离我们越远的东西、越古的东西,恰是我们要寻找的东西,是我们内心追求的那种审美所指。所以人在前行的时候常会回头看,但看到的却不是整个历史展开的图景。

  王民德: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对传统的经典作品进行超越时间的“还原”,回到特定的历史背景中去重新认识?

  曾来德:这样的话,我们就有必要对传统的经典作品进行超越时间的“还原”,回到特定的历史情景中去重新认识。历史上那些伟大的书写者,用他们的才华和品格创造了书法艺术的惊人成就时,已经留下了书法存在的巨大空白和幻象,但书法却被一种人为的“书法历史”淹没了。人们只要提到书法,便想到那些已有的、作为经典范式的书法,自始至终面对的竟然是那些早就死去了的东西,而不是尚未存在过的、有待创造的书法。

  我这样说,丝毫不存在对已跻身于永恒中的传统本身的诋毁,我的意思是说,传统意义上的那些经典范式,在为后人留下突异的奇境与影响的同时,也给我们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障碍和创造藩篱。其实,不同时期的艺术时尚、异端邪说,乃至书法家们的娇嗔、任性和狂妄,都汇聚到了当下的书法创作当中,但时间掩盖了一切,只留下我们乐意看到的那一部分精神因素。当后人面对传统的经典时,“时间”已经成为书法艺术高度的一部分了,而真正意义上的“书写”必须在原创性的基础上开始,必须在生命本真的状态下进行。

  通过梳理中国书法史,我们就会发现,在悠久的艺术史长河中,书法被蒙上了种种成见,其精神实质在某种程度上也被遮蔽了,如果不以穿透性的眼光去审视它,就难有新见。具体来说,比如《龙门二十品》,它是碑学中的精品,当我们今天对其进行审美和形式分析的时候,往往是把它放在当下的审美环境中,用现代人的眼光来进行判别,而不是把它放在当时特定的历史情景中来考量。在经过刻工的匠心创作,经过时间流变中的日晒雨淋和后人的不断拓塌的改变毁损之后,我们看到的《龙门二十品》,已远远不是当初作者书写的《龙门二十品》。

  我也曾斗胆说过,张旭和怀素的狂草不狂。狂草是人的情绪达到极端亢奋时的情感宣泄,它的生成带有瞬间性,容不得太多的理性思考。但我们若仔细分析张旭、怀素的《古诗四贴》、《自叙贴》或《千字文》就会发现,它们书写的内容篇幅很长,但在技术上却没有任何失误,这种完美让我产生疑问。完成如此长篇大论而笔法又如此圆熟,只能说明作者在创作过程中,是冷静的、理性的,是非常注重技术色彩的,这样创作的草书,怎么能称得上“狂草”呢?怀素曾闭门谢客30年,留下“蕉叶伴笔冢”的佳话,他的《自叙贴》曾写过几百遍,传世的只是最好的一稿。由此我主观地断定,其他那几百幅在面貌上是大同小异的,只是一种技术的锤炼与重复,所以,我把张旭、怀素的狂草定名为“理性狂草”;但徐渭的狂草却是“感性狂草”。这样的“感性狂草”,只顾个人瞬间情感、情绪的宣泄,不计工拙,其草法表达甚至多有潦草的成份,有很多败笔,而且数量不多,少有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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